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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萩原研二微微怔了一下,似乎察觉出一点不同寻常,但最后还是在科涅克转过身后,毫不迟疑地跟上了他的脚步。】
摄像头的镜头随着科涅克的身体转向,向行人稀疏的地方微微摇晃着推进,直到最后,周围安静得空无一人。
而那个属于萩原研二的脚步声,始终稳定地跟在他旁边。
降谷零几乎要恨萩原研二的毫不迟疑。
但他更恨只能坐在这里、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的他自己。
最终,两人停在了一个废弃仓库门口,萩原研二的正脸再次出现在屏幕中央。
这时两人应该是面对面的。
“基安蒂……”琴酒话没说完,忽然一卡。
只见屏幕前,科涅克忽然按住萩原,把他拽到靠近仓库的这一侧。
内部通讯频道里立刻响起了基安蒂暴躁的声音:“没办法瞄准,科涅克完全挡住了!”
“我这边也是。”科恩道。
难道?
降谷零心里陡然升起一丝极不可能的微弱希望。
拜托了,一定要是……
但一道冷漠沉抑的声音,清晰的撞上了他的耳膜。
“我自己处理,别多管闲事。”
科涅克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上了耳麦,而且居然就在萩原研二的面前,正大光明地回答了他们。
然后,在萩原研二怔然而不可置信的神情中,科涅克猛地抬手,将麻醉针剂刺入他体内。
萩原研二的身体摇晃了一下,科涅克接住他,似乎因为人体的重量微微顿住,但下希拉强调道。
【但如果他被严重烧伤,或者被倒塌下来的房梁或其他东西砸伤,或者落下残疾怎么办,植物人也算是活着……】
松田阵平面无表情地直视着那几乎要将他的灵魂一起吞噬的血红恶兽,难以自控地思考,用最严苛冷峻的思维去审视这条规则中的危险。
【如果他出事了,我还可以再救他一次吗?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你之前说时间倒流的那个……】
【停下!不要想……】
强烈的眩晕感、世界被扭曲被分割,感官交错。
等松田阵平回过神的时候,世界已经变成怪诞而难以理解的模样。
他不确定自己在走动,还是在站在原地亦或是什么其他的情况,朦胧中感觉有人给他嘴里塞进去了什么。
没多久,旁边混乱奇诡的声音稍微减弱了一点,眼前各种色彩形成的瘢痕转淡,一个扭曲的黑影不知何时出现,它周遭闪着淡色的银光。
“……琴酒。”松田阵平盯着特殊标记迟缓地思考一会,才判断出对方的身份。
但短暂的几秒后,他的感官再次混乱。
耳膜像是被啮齿类动物啃噬,疼痛中,诡谲的低吟和高颂不断回荡,眼前的人和旁边的树一起被混淆成不详的灰色阴影,化成冷硬的锁链捆住他的手腕。
手腕?
他低下头,顺着铁链看到尽头,盯着被锁住的不断流淌红色的断触上新生的眼珠沉思。
那眼珠一张一合,发出了如电锯般刺耳又极具威慑力的声音。
是谁?
听不清听不清听不清听不清
松田阵平乱糟糟地思考着。
[回应他。]
希拉不敢多说,短促简洁地发出了一点提醒,就立刻闭麦了。
这是祂第一次看见松田阵平变成这样,仿佛再稍微有一点刺激,就会立刻、彻底、不可逆的疯掉。
但是松田阵平没有。
那个电锯般的声音以极度的难听和嘈杂,强行和周围的其他杂音区分了出来。
松田阵平借此勉强找回了一点神志。
“……嗯。”
他艰难地回应了一句,从衣兜里面摸出药瓶——他不确定,但怀疑是药瓶的东西。把里面一颗颗像是蠕虫般的药片,一股脑地倒出来直接塞进了嘴里。
虫子在喉咙中爬动,他有一瞬间想要呕吐,但又觉得自己只是普通的喉咙发痒。
不知道过了多久,松田阵平终于听清了琴酒放在他手里的电话——那颗眼珠——中传出的人声。
经过微调又因为电流而失真的声音,依然显得高高在上。
“科涅克,清醒一点。”电话里的人不轻不重地呵斥道,“你失控的太严重了。
“……嗯。”松田阵平再次应了一声。
希拉只好提醒他。
[解释……对他解释……]
松田阵平迟钝地照做,他试图思考,但大脑像是生锈的机器,每转一下都会让已经摇摇欲坠的神经更加脆弱。
最后他盯着奇形怪状的药瓶:
“我好像需要新的药,现在这个的药效不够。”
对面的人似乎笑了一声。
“好孩子。”他说